“孩儿承认渝州之事的功绩,但孩儿认为,这只是牧大人恰好选择了较为温和的一条路。孩儿虽然不曾亲历,但对牧青白有过深入探究。”
安振涛无奈颔首。
“我们可以在北狄计划出一份力,但不能由着牧青白胡来!窥一斑而知全豹,齐国之行,牧青白控盘能力几乎近神,若是我安家此时入局,必然被牧青摆布操控!”
安振涛苦笑道:“稳儿啊,几时入局,妨碍他欲图操控我等吗?”
“至少,每一步都是走在我们想走的路上!受牧青白摆布的棋子,用完即弃,不得善终!我安家可以入局,但不能明目张胆的入局,孩儿年轻,根基尚浅,此事还得伯父亲自考量。”
安振涛欣慰的点了点头:“稳儿长大了啊。”
……
……
皇宫中。
殷云澜正欣赏着工部新呈递上来的宝船设计图。
巍峨壮丽的大船浮在纸面,殷云澜甚至有些期待这艘大船下水的那一刻了。
韩云伤在一旁邀功:“陛下,此图是我族中长辈全境搜寻能工巧匠,集古今智慧汇聚一身,唯有陛下万岁仙躯,才配得上这等天下第一宝船!”
殷云澜意味深长的看了韩云伤一眼,有点冷意,也有点不屑。
妫公公站在身侧,觉得可笑。
在皇帝面前炫耀家族实力吗?
幼稚!
这时候,妫公公见门外有宫人来报,便快步走去问询,而后又折返回来。
“陛下,言侯上奏。”
殷云澜有些不耐烦:“他又上奏?”
“是…”
“字写得怎么样?”
妫公公停顿了一下:“质朴无华,返璞归真。”
殷云澜笑骂道:“就是说还是一如既往的烂!”
妫公公双手呈着奏疏,面露苦笑,没敢接话。
“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