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星空手探向腰间,却只摸了个空,心绪骤然翻涌,周身那股震慑全场的剑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半空中被定住的飞剑没了束缚,如脱缰野马般直撞而来。
他拼尽全力侧身闪躲,虽避开了喉咙要害,脸颊却被剑刃划开一道血口,鲜红的血珠瞬间染红了半边脸。
可他此刻全然顾不上伤口的刺痛,只是怔怔地反复摩挲着空荡荡的腰间——配剑真的不在。
直到这时,他才猛然想起:
自打修炼藏剑术那日起,师父便收走了他的天星剑,只说“不出剑,方能无风险精进无敌剑心,永立于不败之地”。
若真遇败绩,也能归为“未带佩剑”,而非实力不济。
这一路前往天京城,他的确靠着“意念练剑”击败了一路上他遇见的所有看得上眼的对手,让剑心剑意突飞猛进,却从未真正拔出过剑。
到了监察司,见到连青竹后,更是满心想要问出宁远秋的下落,竟彻底忘了自己“不能出剑”的事实。
眼下没了剑,他该怎么对抗三人?
就算有剑,出了手,藏剑术的修炼不就前功尽弃了?
李星空僵在原地,脑子一片混乱。
大堂里的议论声瞬间炸开,满是嘲讽:
“不是吧?前一秒还装的挺像那么回事,怎么下一秒就破功了?”
“原来就是个绣花枕头!我还真寻思他是什么新来的猛人呢。”
“笑死人了,连袁非凡一剑都接不住,还好意思说人已经败了?”
“到底是哪来的傻哔~笑不活了……”
……
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李星空耳朵里,让他脸颊一阵红一阵白。
袁非凡先是愣了愣,随即挑眉,满脸不屑地嗤笑:
“就这?就这?”
杀人诛心的四个字,让李星空攥紧了拳头,指节泛白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——他恨不得立刻借把剑,好好教训眼前这人。
可念头刚起,师父的叮嘱又在耳边响起:
出剑,藏剑术就破了,无敌剑心更是无从谈起。
“必须忍!”
他在心底默念,梗着脖子硬撑:
“出门太急,忘了带剑!这次不算,下次再战!”
“咦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