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正咬着牙,声音颤抖地回答:
“林医生,您……您轻点,这疼得我实在受不了了。”
她的眼神里满是痛苦与无助,
一直看着那不断被挑动的纱布,仿佛那是打开痛苦深渊的钥匙
终于,李正忍不住嘶了一声,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苦与愤怒:
“轻点!你这是想疼死我啊!”
林医生吓了一跳,额角瞬间渗出冷汗,双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林医生结结巴巴地说道:
“李……李医生,我……我已经很小心了,可你这伤口实在太奇怪了。”
纱布下那道三寸长的刀伤,
可此刻却像是一个活的动物,在伤口内部不安分地移动着。
李正眼睁睁地看着银白色的纹路从伤口裂隙中缓缓钻出,
那纹路起初细如发丝,却以一种诡异而又惊人的速度顺着皮肤纹理蜿蜒生长,
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,正拿着银针蘸着月光,
在她皮肤上看上去是精心刺绣过的,每一针都精准得让人不可思议。
“我的妈呀!这是什么!”
林医生手中的镊子“当啷”一声砸在金属托盘里,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。
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面退了几步,
踉跄着撞翻了身后的器械车,器械便掉落下来,发出乒乒乓乓的杂乱声音。
林医生的脸色变得煞白,眼神中满是惊慌,
好像是看到了这世间最可怕的东西,嘴巴张得大大地说道:
“这……这哪里是什么伤口啊!
这……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!”
李正颤抖着举起手,那银纹已经勾勒出一只想要飞翔的玄鸟轮廓,
每一根羽毛都散发这光泽,在灯光下闪烁着。
这时脑袋里嗡嗡作响,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在脑袋里浮现。
她看见自己穿着银甲,英姿飒爽地站在点将台上。
她手中高举着令旗,令旗上染满了鲜血,
那鲜血顺着旗杆慢慢地滴落,在地上形成一滩暗红的血泊。
马儿的哀鸣叫声不断在耳边响起,好像要冲破这颗脑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