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为了给这套掠夺体系披上合法性与“互利”的外衣,并真正激活安南的经济潜力以服务于根据地,一个被宣传机器冠以“安南复兴计划”的大规模投资计划,也随之启动。
根据地的地质勘探团队在军队护卫下,深入安南北部的山区和沿海大陆架,利用先进技术重新评估矿产资源。
很快,数个大型稀土矿、高品质煤矿、锡矿和钨矿被确认并开始建设露天或井下开采设施。
原有的部分油田和气田也在根据地工程团队的努力下恢复生产。
这些资源开采出来后,大部分通过修复的铁路和港口,直接运往桂柳、岭南等工业基地,成为根据地工业引擎的“粮食”。
一些非核心的、劳动密集型的轻工业,如纺织厂、鞋厂、农产品加工厂、简单五金工具厂等,被鼓励或直接投资设立在安南。
这些工厂利用安南相对低廉的劳动力,生产出的产品,一部分供应安南本地市场,更多的则作为“根据地制造”的商品,出口或者说返销到复兴根据地及其他受其控制的区域,赚取贡献点或换取其他物资。
这使安南的工业体系从一开始就呈现出对根据地的深度依附性,缺乏自主的核心技术和完整的产业链。
为了保障资源运输和军队调动的顺畅,连接安南北部主要矿区、产粮区与港口、边境的公路、铁路和桥梁被优先修复和升级。
这些工程由根据地工程兵部队主导,大量征用安南本地劳工,支付微薄工资或仅提供食物,既完成了战略建设,也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失业问题,但本质上是为了更好地汲取安南的资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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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所有这些投资中,最具战略意义、也最能体现顾影疏“精准控制”思想的,莫过于对红河三角洲农业的改造。
根据条约,红河三角洲核心区域的数百万亩良田,被直接划归由“远征”系统直属的“红河平原农业发展公司”管理。
这家公司与其说是一个企业,不如说是“远征”系统在农业领域的触角延伸。
原本土地上的安南农民,无论是自耕农还是前地主,一律被剥夺了土地所有权,仅在完成公司下达的生产指标后,可以获得固定的“复兴盾”工资和勉强糊口的口粮配给。
他们从独立的农民,变成了农业公司的“合同工”,被编入一个个生产大队,在严厉的监管下进行劳动。
根据地提供了经过命运科技实验室基因编辑优化的“超稻”种子。
这种水稻具有惊人的抗逆性抗旱、抗涝、抗常见病害和高产特性,单位面积产量远超旧时代的任何品种。
同时,海量的化肥、以及成千上万架农业无人机被调集至红河三角洲。
整个红河三角洲被划分成网格,每一块土地的数据都通过无人机和地面传感器,实时汇聚到“远征”系统的农业管理子模块中。
系统根据数据模型,自动生成最优的灌溉、施肥、施药方案,并通过无人机编队精准执行。
农业公司的管理层和核心技术员全部由根据地派遣人员担任。收获的粮食,在填饱本地“合同工”和临时政府基本需求的肚子后。
绝大部分都被作为“战略储备”和“偿付债券利息的实物资产”,通过武装运输队,源源不断地运回复兴根据地。
红河三角洲,这个昔日的“安南粮仓”,如今彻底变成了林禹战争机器和金融体系的“营养液输送管”。
在这一系列组合拳下,安南临时政府的权力性质和结构也在悄然发生着深刻的演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