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清弦,你真是……无可救药。”
无可救药。
狗改不了吃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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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个极度侮辱性的词,像两把烧红的烙铁,带着嗤嗤作响的毁灭声,狠狠地烙在了我的灵魂上。将我过去三年所有的隐忍、所有的委屈、所有试图在绝境中维持的微小尊严,以及……刚刚因为发现汇款单而燃起的那一丝微弱得可怜的对“或许并非全恨”的希冀,统统烧成了灰烬。
最后一道防线,彻底崩塌。
我踉跄着,被他猛地甩开手腕。巨大的力道让我失去平衡,向后踉跄了几步,脊背重重地撞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,却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寒冷。
我靠在墙上,勉强支撑住虚软的身体。抬起头,泪眼早已干涸,只剩下一种空洞到极致的麻木。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这个我曾倾尽所有去爱恋、如今却陌生得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男人。
他站在那里,胸膛依旧因为盛怒而微微起伏,但眼神已经恢复了那种惯有的、居高临下的冰冷和疏离。只是,在那冰层之下,我似乎隐约看到了一闪而过的、连他自己都可能未曾察觉的……一丝狼狈和空洞。
但,都不重要了。
一切,都不重要了。
信任已死。
解释苍白。
我们之间,只剩下互相憎恨的残骸,和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、名为偏见的深渊。
我看着他,不再试图说话,不再有任何表情。只是用一种彻底心死之后、万念俱灰的、空洞的眼神,静静地看着他。
仿佛在看一个,与我再无瓜葛的陌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