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迎着他的视线,唇瓣微启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。
“不用了。”
顿了顿,我加上了那个疏离到刻骨的称呼。
“陆先生。”
他的瞳孔骤然紧缩,像是被这两个字狠狠刺穿。
然后,我说出了最后三个字。
“我们两清了。”
说完,我不再看他脸上瞬间灰败绝望的神情,不再听他喉咙里发出的那种类似呜咽的破碎声响,决绝地转过身,迈步走进了电梯。
电梯门在我身后,缓缓地、无情地合拢。
将他的世界,彻底关在了门外。
电梯下行。
失重感传来。
我靠在冰冷的梯壁上,缓缓闭上眼。
两清了。
陆砚深。
你用你的悔恨和这几日的守候,还了你欠我的命。
我用我的离开和这句“两清”,斩断我们之间最后一点纠葛。
从此。
一别两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