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弦……这个……这个给你。”
我愣住了,没有立刻去接。目光落在那个盒子上。它看起来沉甸甸的,带着一种岁月的沉淀感。
“这是……”我有些疑惑。
“是先生的……”周姨用袖子擦了擦眼泪,“是他昏迷前……一直抱在怀里的东西。就放在书房桌上,我每天打扫都能看到。他有时对着它一看就是大半天,有时……就抱着它,像抱着什么宝贝似的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心疼:“他跟我说过……说这里面,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。比他的公司,他的钱,都重要千万倍。”
最珍贵的东西?
我的心跳,莫名地漏跳了一拍。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,像细小的电流,窜过四肢百骸。
会是什么?
商业机密?重要文件?还是……
周姨把盒子又往前送了送,几乎要塞进我怀里:“我想来想去……这东西,应该交给你。也许……也许你看过了,能明白点什么……”
我看着她恳求而悲伤的眼神,又看了看那个紧闭的盒子。桃木的纹理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,显得格外清晰。
鬼使神差地,我伸出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