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清弦。”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稳定而温和,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,“我在这里。”
他没有问“还是不行吗”,没有流露出任何失望。
他只是抱着我,用他的体温和心跳告诉我:我接收到了你的信号,我理解你的不适,我尊重你的感受。我们停下,没关系。
这一次,我身体的僵硬褪去得更快了一些。在他稳定而温暖的怀抱里,那种下意识的防备,像遇到阳光的冰雪,慢慢融化。我甚至能感觉到,自己原本蜷缩的手指,在他一下下轻柔的拍抚中,缓缓松开了。
我靠在他怀里,鼻尖是他身上熟悉的、带着旅途风尘却依然干净的气息,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有对自己不争气身体的懊恼,但更多的,是被他这种近乎本能的、极致的尊重和呵护所撼动的暖流。
他真的变了。
不再是那个用强权和羞辱来确认占有权的陆砚深。
而是学会了用耐心和等待,来换取我真正的、毫无保留的信任和靠近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我闷在他怀里,声音有些哽咽。这一次,不只是为身体的反应,更是为他的这份珍重。
“傻瓜。”他低叹一声,手臂收得更紧了些,下巴轻轻蹭了蹭我的发顶,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。是我太心急了。”
他永远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。
“我会好的。”我抬起头,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,很认真地说,“我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他看着我,眼底是深邃的、如同大海般的温柔和坚定。他抬手,用指腹轻轻擦过我的眼角,那里有一点湿润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低声说,语气无比郑重,“我会等。清弦,无论多久,我都会等。”
直到你完全准备好。
直到你的身体和你的心,都真正地、毫无芥蒂地接纳我。
阳光洒满客厅,将我们相拥的身影拉长。早餐的香气在空气中淡淡飘散。
这个拥抱,无关情欲,只有治愈。
而我清楚地知道,冰封的河流,正在他春风般的耐心下,一点一点,发出细微的、开裂的声响。
春天,或许真的不远了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