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克和达里尔之间那场暮色下的对峙与无声的协议。
仿佛真的给秦酒带来了一段喘息之机。
接连两天,预想中的逼迫和修罗场并未出现。
瑞克依旧沉稳地主持大局,目光扫过她时,虽仍有深意,却不再带着那种要将她生吞活剥的侵略性。
达里尔则恢复了往日的沉默,如同影子般在社区边缘活动,偶尔与她视线交汇。
那灰蓝色的眼眸深处虽仍有未化的坚冰,却不再有之前那般尖锐的刺痛感。
秦酒几乎要以为,那混乱的两夜和办公室里惊心动魄的拉扯,真的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。
然而,这份诡异的平静,很快就被另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。
莫尔·迪克森,像一头嗅到了血腥味的鬣狗,精准地抓住了这个“权力真空期”。
从第三天开始,秦酒就发现,自己身边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条甩不掉的“尾巴”。
她去药房帮赫谢尔整理草药,莫尔就靠在门框上,用他那把小刀剔着指甲。
嘴里叼着根草茎,眼神懒洋洋地在她和赫谢尔之间扫来扫去。
时不时冒出一两句风凉话。
“老头,你这玩意儿能毒死行尸不?”
“不能?”
“那搞这么多杂草有屁用?”
“小酒瓶,细皮嫩肉的别被这些枝枝叉叉划伤了”
“哥哥我看着心疼。”
赫谢尔修养好,只是皱皱眉,懒得理他。
秦酒起初也当他是空气,专心做事。
内心OS:这混蛋是闲出屁了吗?跑到这里来刷存在感?
她去训练场查看新人的进度,莫尔不知从哪儿冒出来。
抱着手臂站在她旁边,对着那些动作笨拙的新人评头论足。
嗓门大得生怕别人听不见。
“啧,这软绵绵的拳头是给行尸挠痒痒吗?”
“喂!那个胖子!你跑起来地上的行尸都得被你震醒!”
“看看人家小酒瓶,站在这儿都比你们有杀气!”
训练的新人们敢怒不敢言,秦酒被他吵得脑仁疼,忍不住瞪他:“莫尔,你能不能安静点?”
莫尔咧嘴一笑,露出森白的牙齿,非但没走,反而凑近了些。
那股混合着烟草和劣质酒气的味道扑面而来:“怎么?嫌哥哥吵?”
“那你求我啊,求我我就安静。”
秦酒:“滚啊。”
她走到哪儿,莫尔就跟到哪儿。
嘴上永远不干不净,各种阴阳怪气、插科打诨。
眼神里带着那种让人火大的玩味和探究,活脱脱一块粘性超强的狗皮膏药。
秦酒试过无视,试过呵斥,甚至试图用武力威胁他离远点。
但这混蛋就像块滚刀肉,油盐不进,软硬不吃,依旧我行我素。
内心OS:瑞克和达里尔是消停了,这玩意儿怎么又蹦跶出来了?还变本加厉!他是属牛皮糖的吗?!
直到有一次,秦酒需要将一批沉重的医疗物资从仓库搬到新建的隔离病房。
她正看着那几大箱东西发愁,考虑是去找格伦还是泰尔西帮忙,莫尔又晃悠了过来。
“哟,这么多破烂?”
“准备开诊所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