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罗尔默默地接替了更多后勤和管理工作,让其他人能轮流守候。
她还会带来熬煮得稀烂的、有营养的肉粥或菜汤,虽然秦酒无法进食,但她坚持准备着,并细心地在秦酒嘴唇上涂抹一些油脂防止干裂。
米琼恩则如同一个幽灵哨兵,她不定时地出现在医务室周围,或者医院外围,确保这片区域绝对安全,任何可能的威胁都会在她冰冷的刀锋下消弭于无形。
格伦和玛姬带来了几盆他们能找到的、看起来最富有生机的绿色植物,放在医务室的窗台上。
“也许…有点生机,会让她感觉好点。”
格伦轻声解释道。
玛姬则默默握了握贝丝的手,她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。
新加入的诺亚,身体稍微恢复后,也常常怯生生地出现在门口。
他看着那个曾经帮他逃离、如今却奄奄一息的女孩,内心充满了感激和愧疚。
他不敢进去,只是远远地看着,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。
安德莉亚在医院临时的办公室,处理完堆积如山的文书和新人登记后,总会红着眼圈跑来待一会儿,看着秦酒无声地流泪。
“她之前还给我送来了那么多帮手,怎么会这样”
就连莫尔,从终点站得知消息赶过来后,也收敛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。
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医院那帮杂碎,但在进入医务室看到秦酒的样子时。
也罕见地沉默了片刻,啐了一口,转身去找肖恩,讨论如何“更好地招待”那些俘虏,特别是那个叫道恩的婊子。
社区的运转并未停止,但核心仿佛被抽走了一部分。
秦酒的存在,那种看似柔弱实则坚韧、总能提出关键建议、调和各方矛盾的特质,在她缺席时显得尤为珍贵。
她的昏迷,像一面镜子,映照出每个人对她的依赖和情感,也让一些潜藏的裂痕愈发明显。
肖恩对瑞克缓慢的审讯进度越来越不耐烦,他认为应该用更直接的手段从道恩嘴里撬出所有信息,然后尽快处决,以儆效尤。
而瑞克则坚持要更彻底地了解潜在威胁,并认为需要建立一个更正式的审判程序。
即使是末世,也不能完全抛弃秩序的框架。
两人在医务室外的走廊上,又一次发生了低沉的争执。
“我们没时间玩警察和犯人的游戏,瑞克!”
“每拖延一天,可能就有新的威胁在靠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