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天做馒头,西域新户围着看。王厨娘把面团揉得“砰砰”响,发酵后涨到两倍大,蒸出来的馒头白胖松软,阿木掰了半块,塞嘴里直咂嘴:“比烤饼软!”
油泼面更热闹。厨娘把面条拉得像银丝,浇上热油“刺啦”一响,撒上葱花、盐巴,香味漫了半条街。项庄捧着碗,吸溜吸溜吃,辣得直冒汗:“比烤肉过瘾!”
臊子面、菜夹馍、包子……面食坊天天换花样,连最不爱吃素的项羽,都天天来蹭一碗油泼面,含糊道:“这面……比楚地的米好吃!”
赢欣看着帐外排队买馒头的新户、啃包子的菜鸟,忽然觉得:改文字、造纸、算算术,是让西疆“有规矩”;
而这一碗碗面、一个个馒头,是让西疆“有烟火”——规矩让人敬,烟火让人亲,两样都有了,西疆才是真正的家。
新风吹遍:文墨烟火,共筑西疆
秋末的定远,新气像麦香一样漫。
学堂里,孩童用西域纸写简体字,“秦”“暖”“面”写得歪歪扭扭,却透着认真;工坊里,工匠用阿拉伯数字算铁料,“5×8=40”写在纸上,比算筹清楚;面食坊前,秦胡百姓排着队,手里攥着新造的纸钞(用西域纸印的),等着买刚出笼的馒头。
赢欣站在观星台上,望着三城的炊烟。润疆城的田埂上,新户用简体字写“亩产三石”;巧成城的造纸坊,芦苇浆正变成一张张纸;天驷城的牧人,用数字记羊群数“1000只”。
“这才是西疆该有的样子。”他对身边的张良道。
张良点头:“文字简了,纸便宜了,账好算了,饭好吃了——百姓觉得日子顺了,比任何政令都管用。”
远处,迁民的队伍正往润疆城走,车上载着《识字课本》和馒头;巧成城的造纸坊,又出了新纸,白得像雪;面食坊的王厨娘,正教西域妇人做包子,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雀。
赢欣知道,这些看似细碎的改变——一个简体字、一张纸、一个数字、一碗面,正在悄悄织成西疆的根。
根扎得深了,不管来多少新户,不管拓多远的疆,这片土地都会稳稳当当,长出越来越旺的烟火,越来越盛的大秦气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