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炼的喉咙有点发紧。他想起昨天王德全找他谈话时的虚伪笑容,想起勋贵们聚在一起议论他的眼神,但现在,他不怕了。因为他有骆安的信任,有自己的脑子,还有那股子“要么不做,要做就做绝”的劲。
“大人放心。”沈炼抬起头,目光坚定,“下官一定不负圣恩,不负您的教导。”
沈炼走出四合院时,梧桐树的阴凉落在他的肩上。他望着天上的太阳,攥着卷宗的边角,指尖有点发抖。巷口的老汉还在喊糖葫芦,货郎的担子晃得更欢了,连风里都带着股子热乎气。
他回头望了眼骆安的官邸,朱门紧闭,却像一座灯塔。骆安的话还在耳边回响:“你要学会在官场上保护自己,更要学会用证据说话。”
沈炼转身走向北镇抚司。路上,他遇到几个同僚,有人点头致意,有人装作没看见,但他不在乎——他知道,从今天起,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别人身后的小旗,他有了自己的位置,自己的刀。
回到北镇抚司,赵小刀早就等着了,手里举着面锦旗:“大人!兄弟们凑钱买的!写着‘破案神速’!”
沈炼接过,锦旗上的金字晃得他眼睛发酸。他望着院中的演武场,那些生龙活虎的缇骑,突然笑了。
他知道,接下来的路会更难。但他不怕。
因为他手里有卷宗,有证据,有骆安的信任,还有——
一颗不肯输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