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穿青衫的读书人伸手接过,皱眉看了两眼:“可这上面说,陈少主把火器给了突厥人……”
“那你看看这个。”苏婉娘从怀里抽出另一张纸,展开,“这是火器坊真正的图纸局部。再看他们那张‘密信’旁边配的图——炮管螺纹方向反了,这种炮一开火就炸膛。谁会拿自己人命开玩笑?”
人群骚动。
就在这时,几个壮汉挤进来,一把夺过报纸,撕成两半,扔在地上踩。
“妖书!不准传!”其中一人吼道,“陈墨用邪术印的,烧了才干净!”
苏婉娘不动,只轻轻捏了下袖口。
“嗤——”一声轻响,被撕的报纸突然冒烟,火苗窜起,吓得那人松手后退。
围观百姓惊呼。
“这不是普通纸。”苏婉娘冷冷道,“每一张都浸过药。你们撕它,它就烧你们。”
人群安静了一瞬。
又有几张报纸从四面八方递出——挑水的汉子、卖糖糕的老妇、背着竹篓的货郎,全都默默发着同样的特刊。
东市一角,李玄策的管事站在茶楼二楼,看着街心火光映着人群,脸色发青。
“再加人,给我撕!”
底下打手又冲上去,可这次没人敢直接动手。有人刚伸手,报纸就自燃,烧了袖子。
“是磷火!”有人喊,“碰不得!”
消息像风一样刮过城街。
南巷,西坊,码头,十三个路口几乎同时出现同样的场景:新特刊铺开,对比图清晰,百姓越看越疑。而那些撕报的人,要么被烧手,要么被围观众人推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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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申时三刻,城南空地。
高台已搭好,四周围满百姓。沙地上铺着铁板,中间放着一小瓶透明液体。
陈墨站在台上,身后是柳如烟和两名千机阁死士。
他举起瓶子,对着人群:“有人说我用邪术掩盖通敌罪。那我就用这‘邪术’,当众自证。”
他拔开瓶塞,滴了一滴液体在炭火盆里。
“轰”一声,火光冲天,蓝白色火焰猛地炸开,热浪扑面。
人群惊退一步。
火焰熄后,地上只剩一层薄灰,铁板上却留下焦黑的字迹:**清白**。
陈墨指着那两个字:“硝酸甘油遇火即爆,但它不伤人,只烧纸、清污、验真伪。你们可以不信我,但能不信火?”
没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