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时觉红甲红盔,挎仪刀。
陈山虎飞鱼服,带青袍缇骑,挎绣春刀。
幼官是浅色红甲,全部挎刀背弓,个体武力绝对强。
他向门口一站,陈山虎和邓文明立刻躬身,“末将拜见校尉。”
卫时觉深吸一口气,胳膊一挥,只有两字,“出发!”
军令在身,现在已经不能回家了。
卫时觉在前,两人在后,跟着是红盔禁卫、缇骑、幼官营精锐。
十人一面旗,除了日月旗,禁卫旗帜很特殊。
执行圣谕的禁卫可以打黄龙旗,也是禁卫的军旗。
不知情的人会以为皇帝出巡呢。
三百人在街上轰隆而行,去往东郊军营接收战马。
街上的行人看到黄龙旗和日月旗,早早站到两侧,低头避退。
路过东四牌坊,卫时觉看到胡同口的呈缨,向她露出一个笑脸,呈缨连连挥手,跟着跑了一胡同,卫时觉摆手的时候,她才黯然停步。
转向东大街,武功右卫佥点所门口,定远侯一脸笑意。
旁边的邓文映很开心,咧嘴挥手。
卫时觉瞥了两眼,带人从朝阳门瓮城而出。
今天是休沐日,武功右卫佥点所的阁楼站着多名武勋。
怀宁侯、泰宁侯、武安侯、定西侯、成安伯、建平伯、遂安伯、宣城伯。
全是后军武勋,身后一群指挥使将官安静站立。
定远侯上楼摆摆手,将官轰隆离开。
怀宁侯,也就是宣城伯和卫时觉的舅舅,这时候摇摇头道,“觉儿不适合处理复杂的军务,这小子不会带护卫上战场吧。”
定远侯轻笑一声,“不会,使团有五十人呢,明早才会集合,邓某怀疑时觉一个月能不能到广宁。”
众人看向宣城伯,卫老大撇撇嘴,“一万两,若五十天内能到广宁,算我输。”
怀宁侯纳闷道,“觉儿没这么不堪吧?”
宣城伯笑了,“三弟不是笨,而是无知。舅舅,您好好想想,这三百人别说冬装,连吃饭的家伙都没有,他们准备一路乞讨嘛。”
“呵呵呵…”
众人一阵轻笑。
定远侯莞尔点头,“也好,摔打摔打才能成事。文明也没领过兵,让兄弟俩发愁去吧,腊月能去前线算不错了。”
宣城伯也在笑,但他笑的内涵与众人截然不同。
卫时泰非常了解幼弟,别看老三嘴毒,本心太善,身子太正。
若说谋略问题,他一点就通,粮草这种事根本难不住他。
若说阴谋,他一窍不通,暗示没用,心思纯粹,意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