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乱得多?”扶苏更加困惑,“我大秦扫灭六国前,七雄并立,战火不休,已称大乱。万年之前,竟更甚于此?”
“嘿,你们那战国七雄,好歹是七个相对稳定的大国打来打去。”
赵天成解释道,“那个宋朝之前的几十年,啧啧,那叫一个‘皇帝轮流做,明年到我家’!几十年间,中原大地换了五个朝代!梁、唐、晋、汉、周!史称‘五代’!每个朝代长的十几年,短的几年就完蛋!为啥?”
“为何如此短命?”扶苏震惊,几十年换五个朝代?这颠覆了他的认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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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根子就在兵权!”赵天成点明要害,“那时候的节度使,就是掌握一方军政大权的封疆大吏,权力极大,跟土皇帝似的。军队更是只听将领的,皇帝就是个摆设。将领们一不高兴,或者觉得有机可乘,就拥兵自重,要么割据一方不听号令,要么干脆自己把皇帝宰了自己当!‘天子,兵强马壮者当为之,宁有种耶?’这话就是那时候一个军阀说的!整个天下,就是一群手握重兵的武夫在抢龙椅!你今天当皇帝,明天就可能被手下大将砍了脑袋换个新的!”
“兵强马壮者当为之?!”扶苏倒吸一口凉气,脸色发白!
这赤裸裸的武力法则,比战国诸侯间的征伐更血腥、更无序、更无底线!隔壁的嬴政眼神锐利如刀,此等乱世,确比六国纷争更为酷烈!
李斯、蒙毅也感到了寒意。
“那……那宋朝的皇帝……”扶苏忽然想到关键。
“他叫赵匡胤,他本人就是后周禁军的最高统帅!”赵天成接道,“深受周世宗柴荣信任。柴荣是个人物,可惜死得早,留下个小皇帝。赵匡胤手握重兵,威望又高,你说他手底下那些骄兵悍将们能没想法?于是就有了‘陈桥兵变’那出戏。”
赵天成才将陈桥兵变的过程详细描述了一遍,黄袍加身,回师汴梁,逼幼主禅位。
扶苏听完,目瞪口呆:“竟……竟如此轻易?一场……兵不血刃的……戏?”
他无法理解这种近乎儿戏的篡位方式,更无法理解旧臣为何不抵抗。
“轻易?嘿,那是因为赵匡胤本身根基深,时机抓得准,主少国疑,外敌压境,策划周密。”赵天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