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目光他太熟悉了。他曾无数次在她受了委屈时看到,那是一个女人在扛着一切压力时的崩溃边缘。可如今,那目光不再是因为生活的苦,而是因为他——何雨柱,那个曾为她守了多年的男人。
他忽然有些后悔,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赶出来阻止那狗,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买它,甚至后悔为什么这条狗偏偏只咬她。
是不是在他心里,也早就埋下了这口毒牙?
第二天清晨,他还是习惯性地去了厨房,把案板擦净,洗米、烧水、切菜。锅里飘起粥香的时候,他听见门外有人脚步声。
他以为是邻居,可那脚步迟疑、缓慢、带着轻轻的跛意。
他愣了下,停下手,走出门去。
秦淮如站在门口,左腿绑着纱布,靠着门框站得笔直。她脸色苍白,额角几缕发丝贴在皮肤上,嘴唇没血色,但眼神却冷得像冰。
“我来,是想跟你说清楚。”
他不说话,只是点了一支烟。
她看着他那张熟悉却变得陌生的脸,一字一顿地说:“你是不是早就恨我?”
他吸了一口烟,浓烈的烟味在口腔里炸开。他摇了摇头,却又点头:“不是恨,是……算了,没必要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