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他怎么会帮我?
这场晚宴,这本就是他要我看的“戏”,要我亲身经历的“刑”。他或许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发生,甚至……乐见其成。他站在这里,不是为了充当裁判,而是为了验收“成果”。验收他这三个月来的“驯服”成果,验收他亲手将我推入的绝境,会如何摧毁我。
王太太见陆砚深没有立刻回应,更加慌了神,声音愈发凄切:“陆总!您倒是说句话啊!这……这总不能让我白白受这个委屈吧?我这裙子……这可是为了您的晚宴才……”
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音,试图用“委屈”和裙子的价值来施加压力。
周围的人群也屏息凝神,等待着陆砚深的反应。这位主人的态度,将直接决定这场闹剧的走向。是息事宁人,安抚宾客?还是秉公处理,追究责任?
然而,陆砚深依旧沉默着。
他只是微微偏了下头,调整了一个角度,让灯光更清晰地照亮他此刻的眼神。那双深邃的眸子里,没有对王太太的同情,也没有对我的斥责。只有一种纯粹的、近乎残忍的……观察。
他像是在欣赏一幅动态的画卷,画卷的主题就是我的窘迫和难堪。而他,是唯一的、冷静的观众。
这种彻底的、不带任何感情的冷眼旁观,比任何形式的斥责或惩罚,都更让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……一种被彻底物化的悲哀。
在他眼里,我或许从来就不是一个拥有独立意志和情感的人,而只是一个……可以用来验证他某种执念的物件,一个需要被彻底征服的符号。
这一刻,内心那股因为屈辱而翻涌的怒火,反而奇异地平息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更加冰冷、更加坚硬的决心。
求助?绝不。
屈服?妄想。